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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晩不满挣扎:“放开我。”
“别乱动。”他低声道:“这法子需要心静,你如此闹腾,我如何帮你?”
施晚这会儿哪听得进他的话,她感受着身前无法忽视的热源,和后腰存在感极强的手臂,他是如何将她锁在怀里的,她比任何人都更清楚。
“等等,你想做什么!我……”她慌乱得有些失了阵脚,脑中浮现一些奇怪的事情,她对此全无准备,下意识只感到害怕。
“我什么都不做。”他声音很轻,声色却很沉,施晩莫名联想到浮在水中的湿鹅毛,她胡乱抬手,欲将他推开。
他却顺势牵着她的手按上了自己的胸膛:“我往日失眠,会数自己的心跳声入眠,你不妨也试试?”
施晩吃惊地盯着黑暗中自己模糊成一团的手,它被另一只大过它许多的手轻轻握着,按在白色的衣襟上。她清晰地感受着手掌底下结实温热的触感,与更深处一下一下的规律搏动。
他真的什么都没做,夜色中凝视着她的漆黑瞳孔闪着微弱的光,视线是温暖轻盈而无侵略性的,“我欠你的洞房之夜,不会如此简陋。”他似乎笑了笑,“我只想你今晚好梦。”
她感觉自己的恐惧与不安慢慢消散,手下触碰到的不只是他的胸膛,更是蓬勃朝气的鲜活生命。
心脏搏动真的很奇妙,这种简单得生不出任何花样的动作居然支撑起他如此复杂的人。
施晚不由自主地按他说的默默数了起来,这样真的能睡着吗?她也不知道,可毋庸置疑的,之前难以入睡时的繁复心绪,好像真的在她认真计数的过程中渐渐消失。
她有时发觉,自己可能数串行,但迟钝的大脑已无法分辨上个数字是几,直到彻底与外界断联,她都没意识到自己终于睡着了。
她抵在他怀里渐渐没了动静,细小的呼吸声在习武人极其敏锐的耳力下被放大数倍,他由此判断,她应是睡得很沉了。
的确如此,她睡得死沉,已无法发觉手底下用以计数的心跳愈来愈快。
他低声喃喃:“为了帮你,这可让我睡不着了。”
他百无聊赖地用指尖一寸一寸描绘她的面孔,她若是醒着,断不会这么听话地任他施为。她睡时唇角微勾,生来带着笑意似的,即便将那弧度刻意按下,一松手还是会自己复原。
谁睡着了都会这样么?他不得而知,但换是别人,他断不会趁人睡着,在她翘起的唇上落下轻吻。
次日,施晚是被鼻尖上的痒意弄醒的。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便瞧见罪魁祸首站在床边透窗而入的日光中,浑身镀着柔光,有些失真。他捏着施晩的发尾在她面上使坏:“我还以为你这一觉睡不醒了。”
她愣了好半晌,才缓缓记起昨晚发生的一切。
顾希桢微微一笑,白日看他,比乌漆麻黑的深夜中更让人迷糊:“昨晚睡得可好?”
施晚咳得震天响,她耳尖红了红,故作若无其事:“还行。”她这一晚居然什么梦都没有,要知道,她已经许久没睡这么踏实了。
可她又面皮薄,不想将这归结为眼前人的功劳,不然他定是要得意忘形。
待梳洗完毕,施晩在桌边坐下,顾希桢不知从哪儿买的餐点,她醒来时已摆了一桌。施晩举筷游移不定,最终只勉强夹了个水晶饺,她无奈道:“哪有人大清早吃这么一大桌的?”
顾希桢似笑非笑:“已午时了。”
施晚:“……”
她的确爱睡懒觉,但真没睡这么晚过,她的解释有些苍白无力:“我平时不这样,我一贯起很早。”
“是么?”顾希桢给她舀了碗汤:“当心说大话嘴上起燎泡。”
施晚:“……”她看着那飘着苦瓜和药梗的乌漆漆的汤水,这看上去苦兮兮的汤水分明就是针对“燎泡”准备的。不得不说,这汤和其他菜色格格不入,到底是哪来的厨子会把汤做得这么令人倒胃口?
她将药…不,汤推远了些:“你自己喝吧。”
那碗又被推了回来:“特意为你准备的。”
施晚哼了一声:“我没病,不喝药。”
“你背上那东西,”顾希桢指了指汤汁里的药渣,“此物应有效果。”
施晚咬着筷子愣住:“嗯?”
“多梦嗜睡与失眠难寐一体两面,皆与此脱不了干系。”顾希桢解释道:“我问了师叔,这药汤可以暂时压制。”
施晚想了想:“我昨晚失眠便是因为这?”
“大抵是。”
施晚不情不愿搅了搅浓黑汤汁:“看上去很苦的样子。”她手下的勺子忽然顿住,颤颤巍巍从里头挑出一只细长的,跟昆虫腿一样的东西:“这……这是什么?”
顾希桢面不改色:“草药梗。”
施晚将信将疑又搅了搅,小声嘟囔,“你找谁煮的,药渣都不滤的么?”
顾希桢轻咳一声:“赶紧喝了,待会儿还有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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