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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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王阿婆，王思思想到第一次来针灸时，从白护士那听到的，那个有些难缠，只有陆医生能够搞定的那位阿婆。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位。

和白薇蔫蔫不同，路宇没什么太大反应，语气淡淡交代：“先让王阿婆坐一会，我……”

话还没说完，一个年约七十岁左右的阿婆就自顾走进诊室，一进来就说：“路医生，能不能先给我看？”

对于她的擅自进入，路宇其实并不是高兴，不过还是耐着性子告诉她：“我现在有病人。“

王阿婆看了眼王思思，咬牙做出退让：“那我坐在这里等，等她看完就给我看。”

路宇义正言辞拒绝她这无理要求：“不可以，病人有自己的隐私。”

被拒绝的王阿婆有些不高兴问要等多久。路宇告诉她还要针灸。

听到还要针灸，王阿婆彻底不高兴了，屁股往旁边另一张椅子一座，捂着胸口说：“路医生，我难受。”

根本不容路宇的拒绝，强行插队。

路宇向来平静的脸终于有了变化，不悦拧起眉头，不过最终他还是选择相信病人，问她哪里难受。

“胸闷，喘不上气。”

路宇示意她将手放到桌面，搭脉把了起来。

几秒后收回手，脸上露出几分无奈。

他对王思思说说：“你先跟小白去针灸室。”

王思思应了声好，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才走了两步，就听到王阿婆语气急切问：“路医生，我的问题不严重吧？”

“不严重。”

王阿婆放心了，和路宇聊起了别的：“路医生，上次我给你说的把表外甥女介绍给你的事，考虑得怎么样？”

走到门口的王思思脚步一顿，完全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

不过她也只是一瞬，不不敢停下太久。

没有回头也感受到背后有一道灼热的目光向她投来。

出了诊室的她自然听不到路宇的答复，不过领着自己去针灸室的白薇说了更多。

“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路医生太受欢迎了。”

王思思下意识点头：“可不是，他还是一如既往受欢迎，病人都抢着给他介绍对象。”

“不过这个王阿婆也是特别，别人被路医生明确拒绝后都不会再提，就这个王阿婆，从孙女、外孙女、侄女，到现在表外甥女，还真是越挫越勇。”

王思思诧异到嘴巴微张，震惊道：“这么多！”

这架势，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可不是，前两年还想把李医生介绍给她外甥，这两年嫌弃李医生年纪大了，才没再提。”

“李医生年纪不大啊。”

“在王阿婆眼里，女人过了三十岁就是人老珠黄。”

王思思无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她其实以为李子芩应该只有二十七八，听白薇这话才知道已经三十出头了。可即便是三十出头，年纪也不大。只能说社会上有的人对女性的年龄要求太苛刻了，更多还是从生育功能角度评价。

“不对。”边说边走的白薇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头看向一旁的王思思，后知后觉捕捉到她刚才话里的重点：“你刚才说路医生一如既往受欢迎？”

“嗯……怎么了？”王思思其实也已经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这话无疑暴露了她和路宇很熟。不会看个病就把她和路宇的过往暴露出来吧。她还好，病好了以后不用再来，路宇可是在这里工作的。

她正准备再次拿出校友那套说辞，白薇却自顾自说了句难怪，又继续领着她往前走。

王思思却好奇她刚才那句难怪，忍不住问：“难怪什么？”

“难怪路医生会一再叮嘱我，一定要打电话叫你回来复诊，对你的病情非常关心，原来你们是熟悉的朋友。”

这事王思思已经知道，却还是会再一次从白薇嘴里听到时，心脏微微颤抖。

不知觉，针灸室就在眼前。

门敞开着，站在门口就闻到了扑鼻而来的艾草味。

王思思吸了吸鼻子，确定自己没闻错，这味道确实比她前几次来都要浓一些。

白薇解释：“刚做完艾草薰消毒没多久，艾味可能有点重。”

原来路安堂这股淡淡的艾草味是烟熏消毒来的。

王思思笑道：“没关系，这味道闻着很舒服。”

说的是实话，她并不排斥艾草的味道。

“不过我没想到艾草竟然可以消毒。”

白薇笑：“可以的，艾草燃烧烟雾可以消毒、驱蚊虫。”

“那是不是可以在家点艾条驱蚊？”

“可以的。”

得到肯定答复，王思思决定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