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曾书书这么多天的卖力宣传,这还不到戌时舞台这下就已人头攒动。(晚上7点——9点叫戌时,古时很多朝代老百姓都是不怎么吃晚饭的,因为穷。再加上没什么娱乐项目,所以就算吃晚饭也比较早,所以不到7点就都出来了。)曾书书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来到后台通知碧瑶和张小凡二人准备开演。
曾书书当先走出后台“多谢各位父老乡亲来观看我们的大戏”说罢开始了他旁白的任务。
“天地之大,无边无际;红尘人心,无止无尽;神州浩土,广汉无垠;中原大地,沃野万里。在很久很久以前,世间有一正道门派,名唤苍云。苍云门中,有一弟子,名唤剑一。”
曾书书抑扬顿挫的打开了故事的序幕。话音刚落挥手将百姓的目光引到了从戏台两边飞来的张小凡和碧瑶身上。
张小凡和碧瑶身穿戏服,飘然而下,小凡风采卓然,碧瑶国色天姿。看着男才女貌的一对璧人,百姓们开始卖力的喝彩,同时对这接下来的演出也愈加期待了。
张小凡和碧瑶对视一眼,随着曾书书的台本引导,开始为大家演绎这个动人的爱情故事。虽然开始偶有磕绊,但却渐入佳境。
同样分属正魔,相似的打闹结缘,碧瑶渐渐地把自己带入了进去。一时整个舞台上都散发着甜蜜和温暖。直到剧情发展到正魔大战凤离重伤了剑一
“凤离,我就知道,总会有这一天的。比起与你天各一方,我更愿意死在你手上。”
张小凡靠在碧瑶怀里,心里美滋滋的,双眼都使了焦距沉浸在这幸福中,只机械的说着台词。
入戏太深的碧瑶看着张小凡失了焦距的双眼,想起幽姨唯一一次谈起这段过往时的伤情,又仿佛这就是她与张小凡的未来。想也不想一句话就冲口而出。
“我不会让你死的,不管什么正,什么魔,你跟我走,天大地大再也不会有人找到我们。”
张小凡正仍不自知的接着戏本里的台词:“不,我必须回去”
“为什么?你已经背叛了苍云门,已经亲手杀死了你的师傅,他们不会容你的。”
碧瑶的脸上浮现了不解,和浓浓的担忧。
“这就是我的宿命,我的责任。对不起凤离,今天你不能亲手杀了我,我也不能,,再与你在一起了。”
说出台词的小凡心中一痛。回过神来,还好,这只是演戏,我是不会离开瑶儿的。对,宁死都不会放手。下定了决心的小凡想起这戏还得继续演,连忙爬起来跑到曾书书旁边。
而台上的碧瑶顺着情节喊了一声剑一后,却怔在了台上。正与魔真的那么重要吗?又真的能分的那么清楚吗?为什么明明相爱却要分离?为什么明明知道会死,却还是一定要回去?为什么这么傻?
“碧瑶,碧瑶”听着小凡的压低了的呼声碧瑶从戏里清醒过来,回头望去入眼的是一脸担心的张小凡:呆子,你的大义又是什么呢?如果,如果是你的话会如何选择?我们最后也会是这样的结局吗?还是干脆的反目成仇,你死我活呢?
碧瑶此刻眼中的迷茫,悲切与彷徨,让一直担心她的小凡心疼极了。想也不想就要冲上去安慰碧瑶,却被一旁的曾书书死死拉住。
“你不能过去。”
曾书书抓稳了小凡又转头对碧瑶招手,还压低了声音提醒:“快下来啊。”
正担心碧瑶的张小凡哪里肯听曾书书的,掰开他的手就要上前。曾书书连忙在后面一把把张小凡抱住拖着他后退,同时伸头无奈的对着碧瑶低声道“姑奶奶,我求求你了行,不快下来吧。”
碧瑶被他们拉扯的动静打断了思绪,看着眼涵关切的张小凡一眼,抿了嘴唇低下头去,起身返回后台去了。
张小凡目光追着碧瑶,人也随着碧瑶往后台去,却无奈仍被曾书书死死的抱着,还要挣扎,却听曾书书无奈又焦急的说:“你又要干嘛去,马上到你了,小凡我也求求你行不行?先把这演出圆下去啊。”
“嗯。”
小凡闷闷的应了一声,又似又不甘的看了一眼后台的方向。曾书书见小凡答应连忙读起旁白衔接剧情,然后多一秒都不敢耽误把小凡推了上去。
“我人生有大憾事,日夜镂刻于心。生不如死,却又不能不生。生,则尚有希望;死,则为悲情怯懦之人。”
此时的小凡心中突然涌起莫名的悲哀愤怒,会武比试,自己一心想让,却遭齐昊算计,自小一同长大的师姐因为偏信小人与自己决裂,林惊羽的指责和误解,还有那来自记忆碎片中那自天空飘落的,没了生息的碧瑶。接下来的话不自觉得戴上了凄凉与恨意“什么是正义?!什么是正道?!你们全都在骗我!我这一生苦苦支撑,纵然受死,却从未违背诺言!可是,我又算什么?!”
此刻身在后台的碧瑶听着张小凡的华语,眼前莫名浮现出一幕幕画面:两人天各一方,纵相思却不能再相见;张小凡被青云众人处罚生不如死。不!她不会让这些事情发生的!激动的碧瑶从后台冲出来抓住了小凡的手“你还是不愿意跟我走吗?什么是正?什么是魔?既然相爱,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如果他们非要杀你,那我宁愿放弃真身份与你生死不弃。”
看着碧瑶眼中的执着与决绝,张小凡知道,这不是凤离和剑一。而是碧瑶在问他张小凡。而此时台下的观众也热闹起来,声音逐渐统一“在一起。”
“在一起!”
“不能和心爱之人在一起,那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我跟你走!”
碧瑶,我如今才明白,从来没有什么需要选择。一直都是你,一直只有你。
就如张小凡了解碧瑶一眼,碧瑶也同样知道小凡这话的真意。小凡眼中的温柔,直透碧瑶的心底。少女顽皮一笑祭起伤心花化出满场流光。张小凡心有灵犀默运法决将二人托起缓缓飘上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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